Requiem.

没事堆点儿杂物。
是沙雕,请和我玩。

给威尔士先生的生贺流水账。


又:一个不是国家的家伙不是很有趣的生日日常。


 


 


 


威廉推开自家牧场的大门时候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去。他转身落了锁,用手背蹭蹭脸颊搞花了上面的彩绘。


 


他刚从城里回来,在歌舞升平的加的夫度过了一个充实的上午——挥舞的彩旗响亮的歌谣欢乐的人潮,和现在面对他的空旷草场比起来有着天壤之别。这里能听到风声,草叶互相拍打,羊群时不时的喧闹,生了锈的风向标艰难地转动。这是他的生日,和平时没什么太大的差别。


 


他是一个不把生日看得那么重的人。


 


准确地说,他不喜欢大张旗鼓地给自己办个生日会,邀请全世界的朋友过来听着舞曲喝得烂醉。但他愿意穿上红白绿的衣服,戴上韭葱,拿着旗子和其他人一起上街游行去,然后和恰好在身边的人聊两句,给小孩子讲几个故事再给他一个红龙气球。


 


然后他回家,路过便利店买一下日用品。又或者去郊区的房子放一放羊。


 


他的兄弟也许会过来,也许会用邮件或是短信送个祝福,毕竟几百年都这么过去了。


 


于是他站在家门前,哼着游行队伍重复唱着的民歌,晚霞缀在天边。中午时候下了一场雨,草叶上沾着些水珠,羊群咩咩叫着。打开门后韭葱跑了出来,绕着他的裤管打转,艾伯特盘旋一圈停在他肩上。屋子里比起外面又要安静得多了,韭葱的小爪子踏过木质地板的声音异常清晰可辨,然后是挂钟的滴答声。他站在客厅中央,考虑着要不要把身上的彩绘洗掉,或者就这么开一瓶啤酒,看看电视读一本书直到午夜。


 


他享受这样的悠闲。


 


冲了一杯热巧克力之后他在电视前看橄榄球录播到天已经黑透,在他在可以媲美豆袋椅的软沙发上睡着之前,他听见羊群发出一阵骚动。


 


真好,有人在翻他的围栏。


 


在一个着实无所事事的晚上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抚慰。当他不紧不慢地,跟在韭葱后面,顺着艾伯特的低吼声走到围栏边的时候。


 


艾伯特的鼻孔冒着火苗,斯科特,他不走寻常路的弟弟,正灰头土脸地半趴在地上,又灰头土脸地被逼到墙角去,旁边是被压扁了的可怜的韭葱胸针。


 


“晚上好威廉。”亚瑟说,旁边是他的另外两位弟弟,“我们去了你城里的公寓等你,知道游行的人完全散了才想到来这里找。”


 


“我和斯科特喝了那么一点儿你存下的酒,要是你不介意。”帕特里克耸耸肩。


 


威廉打开了门,围栏旁边小径上的路灯给他的弟弟们的身上罩上了一层暖黄的光晕。他又转过身落了锁,星星闪着,云被风带着不紧不慢地飘。他想着开一瓶酒,把最软的那张椅子让出来,和他的房客们继续看橄榄球转播——也许有人会打起来但他相信他能搞定。


 


他喜欢这种悠闲的生活,尤其是生日的时候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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