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equiem.

没事堆点儿杂物。
是沙雕,请和我玩。

【米英】Answer. (普通人AU)

短短的一篇。这是一个暗恋,明恋,还有暗恋的故事。

 

还没写过好好谈恋爱的故事呢,有些ooc噢……(心跳声

 

嗯……冬天了,吃点儿暖的吧。

 

 

 

Answer

 

 

 

亚瑟现在不正常,绝对不正常。

 

他从来没有唱过这么少女的歌,至少不会在校际比赛上,不会在决赛上。

 

阿尔弗雷德用余光瞟向舞台,一只手伸向站在椅子上的姑娘试着把她叫下来,另一只手扶着护栏以防被人潮挤到后面。他看着舞台上的粉红色灯光,听着轻快的钢琴和小提琴协奏。亚瑟穿着白色衬衫,袖子卷起来,紧身的裤子和帆布鞋,淡色米字旗图案的背带垂在腿两侧。他坐在高脚凳上,低着头,鞋尖随着节奏敲击地面,前奏走向尾声时他抬起头,又歪了歪头,冲着台下露出一个微笑。

 

阿尔弗雷德感觉他在看着自己。

 

 

 

亚瑟不会唱这种歌的,他偏好摇滚,喜欢让乐器声混着他自己的(好像有魔力一样的)声音充斥会场。他也会抱着吉他自弹自唱几首慢节奏的歌,但不是这样,他没有这样过,一次也不,阿尔弗雷德认识他的时间足够长了。

 

说到长,那时候他刚刚搬进学校附近的小公寓,从房东太太手里接过钥匙那一天他就看见了搬着箱子上楼的亚瑟。纸箱遮住了他的脸,淡金色翘起的头发随着上楼梯的动作晃动,他似乎嘟囔着什么,阿尔弗雷德好奇地看过去,而且他的小臂在抖。

 

把介绍着屋内设施和周围邻居的房东太太晾在一边,他轻松地抱起了那个看起来很沉的箱子,得到了两个惊讶的眼神。

 

“看起来很艰难啊,让英雄来帮你吧?”他露出了自以为最友好的笑容,“我叫阿尔弗雷德,刚搬来的,你住哪里?”

 

 

 

和亚瑟熟络起来是顺理成章的事,他们都是独自住着,又是这栋楼里不可多得的同龄人,顺便还只是楼上楼下的关系。亚瑟会时不时地和阿尔弗雷德分享几首他自己写的歌,冒着扰民的危险尽可能轻地弹着电吉他小声唱。那时候他的技术还不是很好,会在不小心出错后低声抱怨,然后在阿尔弗雷德宽慰的笑之下又保持沉默。阿尔弗雷德也总是上楼去,拿着自己即将到死线的论文,找亚瑟要那么一点点修改意见。

 

闲一些的时候,他会带着爆米花和可乐去亚瑟家分享一部恐怖片。这是从他们的第一个圣诞节开始的,在亚瑟说他并不打算和英国的家人一起过节之后(“飞去英国太麻烦了,而且我们从来没有一起过圣诞的习惯”亚瑟这么说)。亚瑟不是当地人,他有必要给他家的温馨,这么想着阿尔弗雷德给母亲打电话说他圣诞节当天再回家。第二天他问了自己玩音乐的朋友们,跑了好几个乐器行给亚瑟买了一套吉他拨片。

 

电影开始时他和亚瑟各坐在沙发一端,然后随着压抑着的尖叫声不知不觉地彼此靠近。自称英雄的美国大男孩在这时会紧紧搂着靠枕,夸张地尖叫出声。这样的电影之夜渐渐变成了常态,虽然亚瑟每次都表达着对于把自家搞得一团糟的不满。有时候阿尔弗雷德会在恐怖片的轰炸下颤抖着睡倒在那个沙发上,一开始他会被叫醒送回家,后来他会得到一条毛毯和轻轻插进发间的手。

 

 

 

他们就这样过了几年的时间,亚瑟因为音乐在校园里小有名气是两年前的事儿,他发觉自己喜欢亚瑟是几个月前的事儿……至于亚瑟的不正常,那大概是几天前。

 

那天他从学校回来,特意去绕路去了一趟蛋糕店,雪花缓缓飘着在风里翻飞,他哼着歌听着脚步踏过的碎雪声,然后敲响了亚瑟的门。

 

门打开时他甩了甩沾在头上的水珠,环抱着自己的双臂缩紧了一些,挎着稍微有些湿了的纸袋狼狈地笑着。

 

“阿尔弗雷德?!”亚瑟把门口让了出来,“快点进来,你整个人都湿透了。”

 

一切都是因为听同学说道的那家新店,还有那里大受好评的巧克力小蛋糕。阿尔弗雷德用浴巾擦着自己的头发,亚瑟正在厨房,那里徐徐飘出了红茶的味道。两个蛋糕盒被拆开并排摆在茶几上,因为颠簸盒子上蹭上了奶油,阿尔弗雷德用手指沾着尝了一下,很甜但是并不腻人。亚瑟端着茶杯走过来,阿尔弗雷德的大衣在洗衣机里翻滚着,于是他拿出手机打开音乐播放器,乐器弹奏声盖过了机器运转的声音。

 

亚瑟家很暖,脱掉大衣后还是会觉得热;红茶也很暖,阿尔弗雷德瑟缩了一下试着适应这种温差。亚瑟把杯子摆在他面前时他的眼镜上泛起一层薄雾,他把蛋糕递过去:“这个超好吃的。……还有,恭喜你进入决赛,现在全校的学生都会关注你给你加油啦!”

 

“蠢蛋,就是因为这个你在大雪天多走了三个街区。”亚瑟坐在他旁边,眼镜死死盯着蛋糕上那个突兀的红色罐头樱桃,“又不用专门庆祝的。”

 

阿尔弗雷德笑得好像圣诞树顶上闪烁的星。

 

接下来的剧情似乎是顺理成章地走偏,屋里很暖,灯光很暗,音乐被放在随机播放模式回响在客厅里。蛋糕是甜的,又被红茶温柔地中和。阿尔弗雷德贴近了亚瑟一些,就像那一个个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的晚上一样。他用叉子切下一块蛋糕放在嘴里,偏偏头,亚瑟在看他。

 

 

 

他下定决心吻上亚瑟时并没有被拒绝,一开始是嘴唇的贴合,轻轻地小心翼翼地互相磨蹭,像是在交换秘密一样。再然后深入起来,他撬开亚瑟的嘴唇,亚瑟的舌灵巧地勾住他的,像是鱼或是山雀或是其他什么小巧的动物,但这之外又有些矜持。亚瑟的嘴里是红茶的清香,温和地迎合着他。他握住亚瑟的手,另一只手穿过亚瑟的头发,就像他被恐怖电影吓坏时亚瑟对他做的那样轻抚着。他闭上眼,感受着亚瑟口腔里让人沉浸的温度和气息,唇舌纠缠,音乐还在响。说到音乐,也许在第一次听亚瑟唱歌时他就想这么做了,朦胧间他想着,吸吮着亚瑟的舌尖。

 

 

 

那首歌……

阿尔弗雷德又一次惊讶地望向舞台。

 

 

 

一个深吻结束后他坐直了身子,没有放开亚瑟的手,他看着对面漫着水汽的绿眼睛,听着彼此的喘息声,又把视线坐在互相紧握的手上。

 

“我喜欢你……”他轻声说。

 

他看了看亚瑟,他的眼睛睁大了,那是一种他不懂得要怎样解读的复杂神色。

 

 

 

他看了看亚瑟。

鹅黄色的面光刚好扫过他这里,亚瑟在聚光灯下唱得陶醉。

 

 

 

那天他说了句抱歉之后就没出息地跑掉了,过了一天亚瑟来敲他的门把大衣还给了他。那似乎是他们最尴尬的一次交谈,他邀请亚瑟进屋里去,而亚瑟拒绝了,断断续续地一句话说了好几次,然后退了几步跑上了楼,留他抱着大衣站在楼道里听着脚步声。

 

决赛前一晚他给亚瑟发了条短信给他加油祝他成功,结果意外的在一分钟内收到了回复。

 

[谢谢:)] 屏幕上方显示输入中,他想像着亚瑟举着手机斟酌语言的样子。

[还有……之前的事情……我会给你答复]

 

 

 

已经是尾奏了,他直勾勾地盯着舞台。灯光打出了星空的样子,还有雪花,布满了舞台;亚瑟站在暖黄色的聚光灯下面,站在冷色光拼凑成的海洋中唯一的那点暖意下,闭着眼睛听着伴奏的声音。

 

他当然记得这首歌,感谢那个很懂气氛的手机音乐播放器。他想到了那个带着巧克力和红茶味道的吻,他看了看亚瑟上扬的嘴角,他打赌亚瑟也在想同样的事情。

 

 

 

比赛结束了,亚瑟并没有拿到冠军。他的突然转型让支持他的很多人感到费解,阿尔弗雷德被留下来组织散场,同时他也听见了几个同学对于亚瑟的反常议论纷纷。但他没有生气,他把手插进口袋里握住手机,几分钟前他收到了亚瑟的短信,是一张附近咖啡馆招牌的照片,亚瑟正在那里等着他。

 

他得到了亚瑟的答复,谢天谢地那是他想要的那个。

 

 

 

等人都散去,阿尔弗雷德把大衣裹紧,踩着积雪沿路飞奔,让耳边的风替他大笑出声。

 

 

 

 

-END-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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